与湘波相识于乙酉年秋,那是在关山月美术馆的外展台旁,闲逛的我一眼看到印有他的作品的名信片,即便是小小的一张,也从许多张的作品中一跃而出,一下子捉住了我的目光。
那是一幅荷花的工笔,极清净恬淡的感觉,虽然色彩美丽,却有凌波仙子的不染纤尘的味道。立即爱不释手,一问,才知道是仅余的一张,还有它的作品的名信片已经售磬了。我亦觉得奇,画荷的工笔我见得多了,为何他的作品会象跳跃一样进入我的视线,拿着他的那幅荷仔细地看,我不是学画的,说不出技巧的好处,只是说它带给我的感觉与味道,那样唯美,细腻,有一种天生的超然,极干净的画面,笔触不多不少,只是恰好。看他的画,那种静静的氛围笼罩着你,让你只顾得凝神呵。
湘波,我称他若水,他有一枚闲章就是若水,问其由来,他言:上善若水,水利万物而不争。而他,真的又是性情如水,温和恬淡,从无咄咄之势,一味的只是如水。现想起来,他既无狂喜的时候,亦无忧愁的时候,似乎也没有恐惧的时候,未见过他有艺术家通有的狂风烈火般的一面。正是这淡淡的风格融入他的作品中,让观者仿佛看到了他拈花的一笑。
再后来,是见到他的画册和其它的作品,不论是鸥鹭鸭雀,还是兰荷桂梅,不论是工笔还是写意,都仿佛看到他的人,淡淡地,平静无忧地看着这个世界,称得上“天然”二字。
古人讲,‘学者应胸次玲珑,天机清彻,触物皆有会心处。’这话用于形容湘波可称恰好。读其画,懂其人,观其人,明其画。在我的眼中心中,若水,是一个无忧无惧无喜的独行者,他随和,平常,宁静地生活在这个喧闹的世界,他在冷眼看着这个世界,体味着这个世界的变化,于会心处会心,得趣处得趣。而悟到的一切又带入他的作品。这次第怎一个美字了得!而他又总是永远怀着一份柔情,似水的柔情,因此,才有那样多美丽的画呈现在我们的面前,他用他独有的语汇告诉我们,世界的美好。
一言难表我心中的欢喜。
呵,那如水的湘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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